第一讲:不需要不需要
今天的开示是两堂概论布施中的第一堂,以便回答听众们所提出的许多细节问题。
有一次,一位名叫长膝(D?ghajànu)的富翁请教佛陀说,像他这样拥有妻子儿女,享用美丽且上等的衣服、珠宝、花饰、金钱及诸如此类东西的人,如何才能使自己在今生与来生得到快乐[1]。当时,佛陀向他解释获得居士之乐的前四个先决条件:
1.我们善巧与努力地工作;
2.我们保护自己的财富;
3.我们的朋友拥有信心、戒行、施舍心及智慧;
4.我们不奢侈地享用自己的财富。
由此可见,佛陀认为财富是获得世俗快乐的先决条件,但那必须是透过工作(u??hàna)、精进(viriya)及正当方法,也就是「如法地」(Dhammika)获取的财富。当然,财富本身并没有价值。财富的价值是在于(我们如何)使用它,也就是我们以自己的财富所造的业。因此,佛陀向其主要护持者给孤独长者(Anàthapi?óika)解释要发达的五个原因[2]:
1.为了与父母、伴侣、子女、奴仆及工人分享自己的财富(可称它为正当的欲乐:我们舒适地过活,吃得好,穿得好等等,但是不奢侈。);
2.为了与朋友及同伴分享自己的财富;
3.为了保护自己的财富;
4.为了佛陀所称的五种开销(pa¤cabali§):
i.对亲戚的开销(我们的基本责任);
ii. 对访客的开销(世界性的待客之道);
iii.对逝世者的开销(布施且与他们分享功德);
iv. 对国王的开销(税金);
v.对天神的开销(承认他们拥有大威神力及戒行,是值得我们尊敬的众生。全世界都认同这种对天神的尊敬,除了那些被愚痴误导、认为天神是「神化」的众生的人:古代、「不科学」及「不理智」信仰的遗物。)
佛陀说要发达的最后一个原因是:
5.为了供养那些秉持坚忍、慈爱、自制(damenti)、自静(samenti)及为了证悟涅槃(parinibbàpenti)而奋斗的沙门与婆罗门。也就是说,我们透过供养勤修戒、定、慧三学的沙门与婆罗门来造善业[3]。佛陀解释,供养这样的沙门与婆罗门拥有「乐报」(sukhavipàka§),而且能「导向天界」(sagga- sa§vattanika§)。
佛陀也解释,居士在思惟他如何享用自己如法获取的财富,以及如何用它来积福(pu¤¤a)时,他感到快乐、满足[4]。
佛陀称之为财富之乐。佛陀解释,布施是布施(dàna)、持戒(s?la例如五戒及八戒)及禅修(bhàvanà止禅与观禅)这三种「福行事」[5](pu¤¤akiriyavatthu)的第一项。
布施是一种福行(pu¤¤a)。有一次,一位名叫瓦查各达(Vacchagotta)[6]的游方者问佛陀说,他是否真的说过人们应该只布施给比丘,而不应该布施给其他人。(事实上,说不应该布施给其他人就等于阻止人们布施。)
佛陀回答说那是不真实的,然后向瓦查各达解释,如果阻止人们布施将会有什么结果:
「瓦查,阻止别人布施的人导致三种障碍产生,做了三件事。是哪三种?
1.他阻止施者积福;
2.他阻止受者获得施物;
3.他毁了自己[7],伤害了自己。」
告诉别人不应该布施就是这么严重。有一次,有位天神问佛陀这种行为的果报是什么。佛陀解释:[8]
「在这世上,太过节俭者吝啬、吹毛求疵;阻碍别人布施者,死后投生到地狱、畜生界或夜摩王[9]之界。」
佛陀向瓦查各达游方者解释:
「若人把厨房或桌上的残食丢进粪坑或水坑里,去喂活在里面的生物,我说这也足以为他积福,更别说是(供养)人。」
把桌上的残食丢进垃圾桶里,心想:「真讨厌!真不卫生!」,因而培养我慢与瞋恨是「不善业」。这是现代科学的方法。反之,把桌上的残食丢进水沟,心想:「愿水沟里的生物吃它;愿它们快乐。」,因而积福及培育慈爱是「善业」。这是古代积福科学的方法。意愿(cetanà思)决定了业的性质。
解释布施时,佛陀时常提到福行。佛陀向瓦查各达解释的第一项是,当我们阻止别人布施时,我们是在阻止施者积福。施者的福业是最重要的。如果我们说:「噢,根本不需要布施!」,我们已经忘了布施首先会为施者带来利益;也就是说我们违背了佛陀的见解,已经忘了业报法则,已经采取属于邪见(micchàdi??hi)的唯物见。这种见在佛陀时代早已存在,现在当然已经成为了现代的正统信仰。因此,现代正统信仰不看施者、只看受者:「他需要那个做什么?」,或者看待乞丐为:「他只会用钱来喝酒!」,或者是最先进的想法:「我有缴税,为什么还要给更多?」在许多所谓的先进国家里,乞讨甚至被禁止,乞丐们被政府干扰,甚至被逮捕。他们被看成是害虫,因为他们是可耻的证据,证明经济学家及其他唯物见的大师们所承诺的美满天堂只是一个神话故事。
唯物见的另一个层面是谈到浪费:「不,不,不!不需要给这么多!这只是浪费罢了!」浪费是没有善用东西。食物怎么会浪费?首先,我们以慷慨的心布施来积福,接着可以把吃剩的食物布施给乞丐,再次积了福。也可以把吃剩的食物拿给狗或蚂蚁吃,如此又再积福。食物的价值并不在于食用,而是在于施与。我们可以说:「我没有布施食物;我所做的是积福。」
被邀请吃晚餐时,如果我们在盘上盛了超过自己能吃得下的食物,别人就会瞧不起地说:「真贪心!」反之,如果主人在我们的盘上盛了超过我们能吃得下的食物,别人就会称赞道:「真慷慨!」比丘不是因为贪心而带着满钵满袋的食物踉跄地走,而是因为慷慨:施主们的慷慨。这是他们的福业尺度。我们是否应该限制我们的福业?
如果要谈论浪费,我们应该谈论太空计划造成人力与资源的浪费,而这就是不断增加消费的现代社会所认为的存活的最重要意义。它已经导致污浊的空气、污浊的水、污浊的地,以及污浊的身语意行为的正统信仰。根据现代政治科学,增加浪费(不断增长的国民生产总值)是导向快乐与繁荣的方法。事实上,在很大的程度上,国民生产总值只是贪欲与愚痴的尺度,奢侈地浪费自己的财富;反之,布施是无贪(慷慨)与无痴(对业报法则充满信心)的尺度,适当地把自己的财富转变成福业。因此,对于布施,我们所能够谈到的浪费是浪费了积福的机会,仅此而已。
当我们布施时……接受布施时,应当在一切时皆把业报法则谨记于心。某人要给我们东西时,我们应该谨记那是为了他的利益,之后才是为了我们的利益。因此,事实上,我们透过接受而施与:施与别人布施的机会,施与别人积福的机会。如果某人要给我们所不要的东西,我们应当三思之后才拒绝。
当然,身为比丘的我们应当接受,因为施主供养僧团并不是为了比丘们的利益,而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身为比丘,我们必须时常谨记布施的福业并不在于接受(比丘的事);布施的福业是在于施与(施主的事)。佛陀本身一而再地解释僧团是「世间的无上福田」(anuttara§ pu¤¤akkhetta§ lokassa)。[10]
因此,只要是许可的,比丘应该接受施与他的任何东西,当然也应该辨别每一个情况。例如,如果他不认识该人,或该人很少布施,或该人在特别情况之下布施,或特别努力地布施非常特别的东西,比丘应该毫不犹豫地接受。反之,如果某人问他是否需要某某东西,而他并不需要,或是某位他相熟的人想要供养他不需要的平常东西,或当时有其他比丘可以接受,他可以说他不需要它。但若该人坚持,他当然必须接受。比丘不应忘记,他在社会里最重要的作用是作为信徒的福田,以及他必须保护信徒的信心。这是为何佛陀一而再地告诉比丘们必须非常严谨地持戒,同时修禅以证悟涅槃的原因。除此之外,他们又有什么办法成为上等的福田?
从阿难尊者有一次向波斯匿王(King Pasenadi)解释佛法的事件就可看到保护信心的例子[11]。国王对该解释感到非常欢喜,以致供养了一件非常昂贵的皇家外衣。他说:「请阿难尊者慈悲地接受它。」但是阿难尊者说:「这是不需要的,陛下, 我的三衣具足。」
他可以拒绝是因为波斯匿王是对佛陀拥有极大信心、时常布施的施主。然而,国王的欢喜(指他被激起的信心)强大到他「需要」供养,因此他向阿难尊者解释,说阿难尊者可以用它来做新的袈裟,再把自己的旧袈裟拿去跟其他比丘分享:「如此,我们的供养将会满溢出来。尊者,请阿难尊者接受这外衣。」
当时阿难尊者接受了。为什么呢?他并不是突然间又需要它了,因为对于比丘来说,这种自私的事是不重要的:因为国王说明了对供养的需要,而接受及保护国王的信心则是阿难尊者的责任。
从佛陀对僧团的袈裟的事件里,也可以看到保护信心的例子。在前二十年的僧团里,众比丘只穿粪扫衣(pa§sukula)[12]。后来,在一位在家居士[13]的请求之下,佛陀允许众比丘接受在家人供养的布。律藏解释,大众听到这个消息时[14],他们感到欢喜、雀跃,心想:「现在我们要作供养,我们要造福(pu¤¤a§ karissàma)……。」在仅只是一天的时间里,在王舍城里就制了数以千计的袈裟……在郊区也制了数以千计的袈裟。
在那时候,僧团达到获得利养的顶点,也就是说不久之后就获得了许许多多的袈裟。为了克服这个问题,佛陀并没有说在家人不需要供养袈裟,反之为了确保僧团能够永远作为无上福田,佛陀为僧团制下选出代表僧团的受衣员、藏衣员、储藏室管理员及分衣员[15]。在这时候,佛陀甚至制定迦帝纳仪式(kathina ceremony)[16]。为了防止比丘众对所获得的许多袈裟太过疏忽或执着,佛陀制定许多有关比丘个人及其袈裟的戒条。[17]
从偷兰难陀比丘尼(bhikkhuni Thullanandà)的事件里,我们也可以看到佛陀比较着重于让信徒能够造福。偷兰难陀比丘尼博学、弘法善巧,而且拥有许多自己的信徒[18]。但是她也拥有许多自己的见解,而且说了及做了许多不符合法与律的事。有一次,有一家她的信徒想要供养袈裟给比丘尼僧团,但她却告诉他们那是不需要的,说道[19]:「你们很忙,有许多事情要办。」
后来该户人家失去了他们的财产,当时他们不单只对没有财产感到悲伤,也对在拥有财产时没有适时积福感到悲伤。偷兰难陀阻止了他们供养袈裟给比丘尼僧团。
听到这项消息时,佛陀严厉地谴责她的劝导,以及制了一条戒:若比丘尼阻止比丘尼僧团接受袈裟,她即犯了重罪;如果那是其他资具,那也是一项罪,虽然比较轻。[20]
布施并非有关接受物质资具,而是有关福业与善业。分析「非善士施」[21](asappurisadàna)时,佛陀就是在讨论业。
诸比丘,这些是非善士施的五项因素。
1.他不细心地布施(asakkacca§ deti)。我们的心在其他地方:我们边跟朋友说话边布施;我们边跟比丘漫谈闲话边布施(「您来自哪个国家?」或「您怎么称呼?」);我们边想泊车表边布施;我们匆匆忙忙地布施,好象布施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来进行。
2.他不恭敬地布施(acitt?katvà deti)。不细心地布施也就是不恭敬地布施,但是不恭敬包括散漫地布施:我们散漫地把东西丢进钵里,或好象给朋友般地布施,说:「嗨!你好吗?」,尝试吸引比丘的眼光,想要获得认同的友善微笑,或者散漫地只用一只手来布施,甚至是用左手。在家里,我们(甚至)边看电视边布施。
3.他不亲手布施(asahatthà deti)。我们把钱交给朋友或仆人,叫他们去买食物来布施[22],或把食物交给他们去布施。或者我们带来食物,却把它交给寺院净人去准备及布施。(这使得净人很开心,因为他造了许多善业。)当然,如果我们由于工作或其他任务而不能亲自去布施,因此请朋友代为布施,这则另当别论。这也是善业,因为这是善巧,而不是懒惰。
4.他布施残食(apaviddha§ deti)。我们布施自己不要的东西,例如就要坏或已经坏了的水果、剩下的蛋糕、换掉已经不要了的家具:我们布施二手必需品。
5.他以无果报见来布施(anàgamanadi??hiko deti)。认为布施没有果报是邪见。举小孩子的例子来说,他没有想到未来将会有果报,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想什么东西。一般上都是因为父母叫他做他才布施,因为这么做就会受到父母称赞,或者是他纯粹喜欢布施。[23]
善士施(sappurisadàna)恰巧与非善士施相反。佛陀解释:
「诸比丘,这些是善士施的五项因素。
1.他细心地布施(sakkacca§ deti);
2.他恭敬地布施(citt?katvà deti)。」
如果我们是虔诚的佛教徒,我们恭敬地、把心专注于布施地来进行布施。布施是喜悦的时刻,但是必须拥有精细的精进与善巧才能产生。善巧是指站在适当的距离[24]、用双手供养、把自己的心投入于布施的善业来布施:这不能够匆忙地进行。为了使得福业无量,我们视该比丘为「比丘」,以及专注于非个人特征的钵、袈裟、剃除头发的头、赤足或甚至黄围巾。[25]
有许多其他方法可以让我们在供养时把自己的心充满恭敬:我们在供养之前脱掉鞋子(比丘是赤足的);我们跪下来供养;我们以双手先把施物高举(于额头)之后再供养;供养之后我们合掌、鞠躬或五体投地地顶礼(有些人在供养之前也这么做)等等。
这一切都是显现于身体行动的恭敬意业,任何如此实行的人将会立刻领会它们的上等效果:它们都能令心专注,产生许许多多的恭敬心;这会带来快乐、提升布施之清净、增长我们所造的福业。最后一项才考虑的是速度与方便,那就是把心投入于欲乐(身体的舒适),这是不符合布施的。最好的(拥有最上等福业的)并不一定是最快速且最容易的。这是为何比丘不会匆匆忙忙。
有一个常见的问题是关于不恰当的穿著。对于早晨去跑步的男人,当他布施给托钵的比丘时,他并没有透过其穿著来显示对比丘不恭敬,对于穿著端庄的便装长袍从家里跑出来做布施的女人也是同样的道理,甚至暴露肩膀、大腿、膝盖、腹部、背部等,穿著紧身暴露衣服、刚工作回来的妓女也没有不敬。为什么呢?因为比丘去托钵时,他进入没有受到邀请的世界。然而,当我们去寺院,或比丘受到邀请来家里传授三归五戒及接受供养时,显然这是另一回事。
对于其他宗教的虔诚教徒,当他们去教堂时,或有教父来他们的家时,他们会穿端庄的服饰,虔诚的佛教徒也同样会这么做。在家中或寺院里受戒与布施时,虔诚的佛教徒不会穿得好象他们是在海边,或在运动场上,或在舞厅里,或在床上(穿睡衣)。在这种场合,虔诚的佛教徒穿著端庄得体,有些人则穿白色服装(在巴利圣典里称之为「白衣居士gih? odàtavasanà」)。这适合受持三归依及五戒或八戒,适合有比丘的场合,也符合许多信徒布施钱来建寺院的虔诚目的:恭敬佛、法、僧。因此,在这种场合里,虔诚的佛教徒不会穿著不整洁,男人不会邋遢地只穿不雅观的破旧牛仔裤及破旧T恤,或穿短裤,女人则不会穿闪亮亮的衣服,或穿紧身的衣裤、暴露的衣服、短裤或短裙等来展露她们的肩膀、大腿、小腿、腹部、背部等等。这不适合这种场合,因为无论在什么场合里,比丘被人看见与如此穿著的女人在一起都是不适当的。
虔诚的佛教徒父母会教导子女不要在佛像及比丘面前,或在布施或开示时四处乱跑、玩耍等等。虔诚的佛教徒会灌输子女正确的知识,告诉他们受戒及布施不是玩耍的时候、寺院不是游乐场所,要玩耍的话则去花园里或其他地方。
虔诚的佛教徒会避免带着手提电话来布施。(否则)当我们归依、受戒、布施及聆听佛法开示时,会有手提电话的铃响声,接着是交谈,中断了我们的专注力,更甚的是中断了别人的专注力。
尝试细心做这一切是对善巧方法保持警觉,这种警觉净化了心,就是说我们所积的福也随之强大起来。
圣典记载许多虔诚佛教徒的行为的例子。例如,[26]有一次,佛陀的首席女施主毘舍佉(Visàkhà)参加一个庆典之后,来到寺院想要听闻佛法开示,她想:「穿著珠宝进寺院对我来说是不适当的。」因此,她把珠宝交给一位婢女保管,直到她从寺院出来为止。在每一个地方,我们都可以读到,包括婆罗门、诸王[27]在内的在家人,即使只是想要念「礼敬世尊、阿罗汉、正等正觉者」,也都会先适当且恭敬地整理好上衣(甚至是在家里或街上)。这也是我们在受三归五戒之前先念的,不是吗?
透过致敬,我们向佛陀所制的戒律致敬。举例而言,我们只供养比丘被允许接受的东西(不供养钱、支票或酒等);我们只在适当的时候供养(中午过后[28]不供养含有乳脂的咖啡,或水果,或饼干);我们依所允许的方法使得有种子的水果成为许可(kappiya;这只需花大约三秒的时间而已);我们站得够靠近,以便(比丘)不会怀疑食物是否已经受到适当地供养;我们也不供养会毁坏比丘的戒行的东西(不供养香烟、槟榔、烟草、报纸等[29])。
3.「他亲手布施(sahatthà deti)。」
亲手布施的意思就是如此而已。然而,或许我们会想要鼓励或教导别人,而把东西拿给他们去布施,例如父母把东西拿给子女们去布施。这很明显是另一回事,因为它本身就已经是善业[30]。亲手布施包括自己亲手准备食物,而在正式的供养里,它也包括安排好东西,以及事后的清理工作。来寺院的虔诚佛教徒当然会先受持八戒,然后热心地帮忙一切事务[31]。不需要有人叫他们这么做:他们会自动自发,也是为自己而做。
4.「他布施非残食(anapaviddha§ deti)。」
我们布施自己也会想要接受的东西。再者,我们不布施操作不正常的二手必需品等等。
5.「他以有果报见来布施(àgamanadi??hiko deti)。」
我们拥有正见地布施,对业报法则充满信心。事实上,当我们对业报法则充满信心地布施时,之前的四项因素就会自动产生:我们的身、语、意行为反映了我们对业报法则的了解与信心。
佛陀接着解释善士施的另外三项因素[32]。
(一)他适时地布施(kàlena dàna§ deti)。我们在有能力时布施(而不像偷兰难陀的施主的作法),也把田园及果园的首次收成拿来布施[33]。
(二)他毫不吝啬地布施(anuggahitacitto dàna§ deti)。我们的心不会受到以任何借口呈现的吝啬污染,我们毫不犹豫地布施:这是舍离,是清净之无贪。我们不布施劣等、廉价、不想买给自己的必需品。
(三)他不伤害自己及他人地布施(attàna¤ca para¤ca anupahacca dàna§ deti)。虽然慷慨地布施,我们并不做超越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外的布施,而使得自己陷入困境。我们也不杀死动物来布施,不欺骗别人或偷别人的东西等等来布施。我们可以极尽能事地积福,但却不会造成伤害。[34]
另一个有关布施(及八圣道分其他层面)的常见问题是:「不需要?」例如:「不需要五体投地地顶礼?」这需要佛陀称为受到修饰的回答[35]:「如果是不善的,它就肯定是『不需要的』。」也需要佛陀所称的反问:「如果是善的,它是否『不需要』?」
「不需要」是依靠我们需要什么?如果我们要烘烤巧克力糕,香蕉是不需要的;反之,如果我们要烘烤香蕉糕,香蕉则并非不需要。如果我们要再生、老、病、死、愁、悲、苦、忧、恼,善业是不需要的;反之,如果我们要灭尽这一切,要证悟涅槃,善业则并非不需要。
我们顶礼佛像是否为了使得佛像快乐?我们顶礼比丘是否为了使他快乐?佛像是死的色法,比丘也知道顶礼与自己无关,只与他的袈裟有关。(如果他还俗,他不会再受到顶礼。)那么我们是否顶礼来使他的袈裟快乐?不,我们顶礼来使自己快乐,因为它是善业,而且佛陀说[36]:
「诸比丘,应当修善!」
(Kusala§, bhikkhave, bhaveta!)
偷兰难陀说「不需要」,但是佛陀不曾说「不需要」。「不需要」是懒惰:不善。佛陀说[37]:
「诸比丘,应当舍弃不善!」
(Akusala§, bhikkhave, pajahata!)
如果我们说「不需要」,我们是在说「舍弃善!培养懒惰!」说「不需要布施」是有害的,说「不需要顶礼」及「不需要修善」也是有害的。然而,如果说「不需要懒惰」或「不需要不善业」则是有益的。或者更好的是说:「不需要不需要!」
由于懒惰,我们认为福业(布施、持戒、禅修)是不需要的,礼貌是不需要的,受持布萨八戒是不需要的,戒律是不需要的,探讨佛法是不需要的,简而言之,善业是不需要的,涅槃也是不需要的。换言之,八圣道分是不需要的;佛是不需要的;法是不需要的;僧是不需要的。也就是说:佛教是不需要的!这是我们所要的么?要灭绝佛教?可能是吧。
佛像无法理会(我们),比丘也无法理会。比丘只知道:[38]
「我是自己的业的主人……无论我造了什么善业或恶业,我都是它的继承人。」
无论如何,佛陀解释,比丘不可和认为不需要九法的人相处[39]。当他(比丘)到来时:
1.他们不亲善地起立;
2.他们不亲善地问候他;
3.他们不亲善地请他入座;
4.他们把座位藏起来不给他坐;
5.他们有多的却只供养他少许;
6.虽有上等食物,他们却只供养他粗劣的食物;
7.他们不恭敬也不细心地供养;
8.他们不留下来听闻佛法;
9.开示佛法时,他们不专注地聆听。
这种人既不喜欢也不恭敬佛、法、僧;若要比丘与他们相处,就等于要比丘也不恭敬佛、法、僧。
因此,为了保护比丘(防止他造下这种不善业),佛陀劝导他不可和这些不虔诚的人相处;在戒律里则有戒条直接指明,不允许比丘向穿著或行为不敬的听众说法[40]。
然而,在一切时候,比丘都必须对(别人向)他所作出的不尊敬或不友善行为保持警觉,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么做是不善的:这么做的人伤害了自己。他停止与不虔诚的人交谈及离开他们,以避免他们再作出不虔诚的行为,以及阻止继续产生不善业。不善业永远都是不需要的。
比丘不可注意是谁在供养,或他们如何供养,只要那是许可的[41]。虽然比丘可以接受任何人的供养,他不可和不虔诚的人相处。同样地,虽然佛陀说我们甚至可以透过供养恶比丘来累积无量福业(只要我们视他为僧团的代表),佛陀也说生命中的前二项吉祥是[42]:「不跟愚者相处,而与智者相处。」
跟愚者相处是很危险的。我们可能被诱导至接受邪见,学习「不需要持守戒律!」、「不需要细心择善!」:我们可能被诱导,从原本相信虔诚与睿智的佛教徒所相信的,转变至相信愚者所相信的。
然而,无论是怎样布施都有欢喜:我们欢喜,比丘欢喜,我们的朋友欢喜,连天神也欢喜:不是对食物感到欢喜,而是对福业感到欢喜。
越善巧善业就越强,也就越欢喜。对于这样对业报法则表现出拥有不凡信心的施者,每个人都会受到鼓舞,而对他感到特别尊敬。这种行为鼓舞每个人(包括比丘)去好好地修行:这种行为保护佛教继续存在。
这是为何比丘从来不匆匆忙忙。无论布施的时间是五秒或十秒,或他必须等几分钟,这些都没有差别。差别是想要布施的人有机会依照自己想要且许可的方式来作布施。如此,比丘即实行了他作为世间的无上福田的任务。[43]
布施结束之后,比丘不说谢谢,而是说法。请让我以众比丘常诵的这种法来结束这一堂开示[44]:
「Abhivàdanas?lissa nicca§ vuóóhàpacàyino cattàro dhammà vaóóhanti: àyu va??o sukha§ bala§.──对于时常恭敬及服侍(长辈)之人,这四种法会增长:寿命(àyu)、美貌(va??o)、快乐(sukha§)、体力[45](bala§)。」
谢谢。
这堂开示过后,有几次有人向作者提出有关不适当穿著的见解。经过编辑后的对话如下:
居士:如果有人穿短裤及T恤来寺院,但其意愿是恭敬,那又怎么样?
比丘:你认为怎么样?
居士:我认为没有问题,因为其意愿是恭敬。
比丘:假设国王或有位部长来你家,你会在他到访时穿短裤及T恤吗?
居士:(微笑)不会。
比丘:假设你必须去国王的白宫,或部长的办事处,你会穿短裤及T恤去吗?
居士:(微笑)不会。
比丘:他们会让你进去吗?
居士:(微笑)不会。
比丘:在佛教徒的生活里,谁是诸王之王?
居士:佛陀。
比丘:在佛教徒的生活里,谁是众首相的首相?
居士:佛陀。
比丘:你现在说的不符合你之前所说的。
居士:但是如果我们穿非常漂亮的衣服来寺院,那也不适当。
比丘:任何事情都可以做得极端。我们可以穿得好象去海边或游乐场地去寺院,这是不适当的;我们可以穿得好象去舞厅或婚礼,这也是不适当的。
事实上,这并没有什么特别。在泰国与斯里兰卡,虔诚的佛教徒穿白色的服装来寺院。如果你认为那些国家太落后及原始,和马来西亚不一样,那么请让我建议你去参访一下。在那里,我们可以见到,甚至小男孩和小女孩都穿著端庄。但是无可避免地,在那里也可见到,这古老的优秀文化被现代、贪欲、民主的「不需要正统信仰」取代了。
其差别的确便是意愿。甚至在马来西亚,你都可以见到年轻与年老的信徒穿适当与端庄的服装来寺院,虽然基于对现代正统信仰的尊敬而变成类似去烧烤的轻便服装。这也是因为对大多数人来说,在这里去寺院便是去吃美味的食物。因此一切事务永远都很赶,因为食物会变冷,星期天下午的欲乐可能会延迟:因此,对大多数人来说,他们既没有时间帮助清洗,也没有时间听闻佛法。
居士:(笑)是的,有人说去吃自助餐:吃美味的食物,然后回家。
比丘:穿短裤去寺院时,人们的意愿并不是恭敬,而是身体的舒适,向贪欲(魔王的范围)顶礼。穿得体的长裤与衣去寺院时,人们的意愿是根据良好标准的恭敬(也许身体没有那么舒适)来向法(佛陀的范围)顶礼。佛陀说人们应该跟随能够为自己带来利益、善、无可指责、智者赞叹、带来幸福快乐的文化:这件事便是如此。佛陀并不赞叹藐视良好标准、粗野或天地一沙鸥。[46]
只顾及身体的舒适地来寺院并不受智者赞叹,比丘们也常听到比较认真的信徒投诉。如果阅读律藏,我们便会见到,多数的戒条便是因为这样的过程导致佛陀制下的。
如果不曾禅修,可能会很难明白,以一种态度来对待国王或部长,及以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态度来对待佛法僧,便是有双重标准。对佛法的知识非常肤浅时,人们也可能认为能够运用诡计来逃避业报法则。然而不幸的是,业报法则是无法逃避的。
没有禅修,他们也可能很难明白那是在损毁自己的信心(以及别人的信心),不能得到任何人的尊敬,而且这种作为肯定不是修行虔诚佛教徒的八圣道分。
请让我引用佛陀在《中部.干达罗迦经》(Kandaraka Sutta)中他称为智者(pa?óito)、大慧者(mahàpa¤¤o)的驯象师儿子倍沙(Pessa)。有一次,他向佛陀说:
「真令人惊叹,尊者;真是神奇,尊者!为了使众生清净、超越忧愁与悲伤、灭除痛苦与忧恼、达到正道与体证涅槃,世尊把四念处发扬得那么好。
尊者,我们白衣居士(gih? odàtavasanà)时不时也把心妥善建立于四念处地安住……
世尊,我可以驯服一头象,在骑它来回于瞻波城时,那头象会〔尽力〕显露各种诡计、骗术、狡猾和欺诈。然而,那些所谓的奴隶、信差和仆人举止是一套,说的是另一套,想的又是另一套。
真令人惊叹,尊者;真是神奇,尊者!在无法猜测、腐败和欺诈的众人当中,世尊了知众生的福利及损害。人类是无法猜测的,但动物是没有秘密的[47]。」
一套作法是透过身体穿不恭敬的服装;另一套作法是透过言语受持三归五戒;又有另一套作法是心想不恭敬的服装并非不恭敬的服装,除非是去见国王或部长,或出席丧礼,或参加婚礼,或……。
当然,这一切都看我们自己的意愿。我们的业便是我们自己的业。这是为何在多数的情况里,比丘们都不说什么。对于来寺院好象来游园会、把佛像当作装饰品、把比丘众看成穿著奇怪的友善家伙的人,对他们说是不适当的。然而,在适当的时候,比丘可能会说,因为他相信他的听众会聆听,相信他们会因此而采纳「对佛法僧致敬的旧习俗」这项新习俗:这样的事曾经发生。比丘也可能会因为接到诸多投诉而说。
居士:如果他不知道呢?
比丘:你是说他有借口?
居士:是的,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不恭敬。
比丘:我是否可以问,这借口可以给谁?业报法则?难道佛陀不是时常说无明、没有正念、没有正知是一切恶行的根?[48]
这就是驯象师儿子倍沙所说的:佛陀教导人们修禅,人们修禅,结果他们对自己的作为念念分明。这会带给他们幸福。
[1] 《增支部.八集.长膝经》(A. VIII.II.i.4 D?ghajànu Sutta)
[2] 《增支部.五集.获取经》(A. V.I.v.1 adiya Sutta)
[3] 圣典解释,他们勤修自制(也就是持戒)、镇伏烦恼(也就是修行止禅、培育禅那)、根除烦恼(也就是修行观禅及证悟涅槃)。
[4] 《增支部.四集.无债经》(A.IV.II.ii.2 a?anya Sutta)
[5] 例如《增支部.八集.福行事经》(A.VIII.I.iv.6 Pu¤¤akiriyavatthu Sutta)
[6] 《增支部.三集.瓦查各达经》(A.III.II.i.7 Vacchagotta Sutta)
[7] attàna¤ca kha?asi: 他挖掉自己。
[8] 《相应部.悭吝经》(S.I.I.v.9 Macchari Sutta)
[9] 夜摩王:地狱之王
[10] 例如《长部.大般涅槃经》(D.ii.3 Mahàparinibbàna Sutta)
[11] 《中部.外衣经》(M.II.iv.8 Bàhitika Sutta)
[12] 律藏注释解释,在佛陀开悟后的前二十年里,佛陀与诸比丘都不接受在家人供养的布。
[13] 译按:这位居士是耆婆王子育(J?vaka Komàrabhacca)。
[14] 《律藏.大品》(Vin.Mv.VIII.i.34-35)
[15] 《律藏.大品》(Vin.Mv.VIII.v-ix)
[16] 在雨季安居过后,众比丘可以四处游方,此时也就是制造袈裟的时刻(civarakàla)。一旦比丘众获得允许接受在家人供养的袈裟,它就成为在家人供养袈裟的传统日子。象征这段时间的是一年一度的迦帝纳仪式(对许多在家人来说,这是最主要的节日)。关于详情,请参考《律藏.大品.第七章》(Vin.Mv.VII.i)。
[17] 举例而言,有一条戒限制比丘最多只可以拥有三衣,以及有几条戒要比丘尊敬自己的袈裟,例如如果没有一块布保护袈裟的话,便不顶礼或坐在地上、在厕所里不穿上衣、在袈裟的破洞还不大时便补好它等等。
[18] 律藏.比丘尼分别.舍堕.第10条
[19] 律藏.比丘尼分别.波逸提.第26条
[20] 如果只是解释另一项供养正在进行中则没有犯罪。
[21] 《增支部.五集.非善士施经》(A.V.III.v.7 Asappurisadàna Sutta)(也在《中部》里提到)
[22] 在此,作者提到,有一次他的护持者之一如何在一位朋友这么做时,尝试说服这位朋友找时间和他一起去买那些东西,以及一起把那些东西拿去供养。佛陀称赞这种作法为最上等的作法,因为这样此人不单只照顾自己,而且也照顾他人。
[23] 但是必须说明的是,他不会因此而有邪见:只是没有正见而已。
[24] 译按:不可离比丘太远。
[25] 关于这一点的详细解释,请参考第四讲「与魔王携手同行」。
[26] 《法句经注》第53首偈的故事。
[27] 例如《中部》(M.II.iv.7):当时,憍萨罗国的波斯匿王从(皇宫里的)座位起身,整理其上衣于一肩(覆盖左肩、偏袒右肩),恭敬地合掌高举朝向(在寺院里的)世尊。《中部》(M.I.iii.7):迦奴梭尼婆罗门(Brahmin Jà?ussoni)从自己(在路上的)马车下来……整理其上衣于一肩,恭敬地合掌高举朝向(在寺院里的)世尊……
[28] 有些传承〔误导地〕说牛奶等甚至乳酪与冰淇淋在下午也是许可的。
[29] 即使如此,有些传承并不禁止这些东西,所持的理由是戒律里并没有(直接)禁止它们。对于染上烟瘾及槟榔瘾,他们的借口是它们有医疗作用。
[30] 《增支部.四集.火炬经》(A.IV.II.v.5 Chavàlà Sutta):「……此人为自己与他人的利益着想……是主要及最好、至上、至高且殊胜。」
[31] 在此,作者提及他的护持者之一说过,如果在寺院布施之后没有轻微的背痛,他就认为自己不够精进。有背痛时,他想:「很好!这表示我造了许多善业!」
[32] 《增支部.五集.善士施经》(A.V.III.v.8 Sappurisadàna Sutta);在这部经里,佛陀讨论五项因素,但第一及第二项也出现在之前所讨论的经里:(对业报)拥有信心地布施及细心地布施。
[33] 佛陀在《增支部.五集.适时施经》(A.V.I.iv.6 Kàladàna Sutta)里解释这一点。
[34] 《增支部.五集.时刻经》(A.IV.III.ii.5 Thàna Sutta):善士这么想:「虽然这是实行(布施)的不可喜时刻,但它会利益造作者。」因此他做了,而且获得了利益。
[35] 《增支部.四集.答问经》(A.IV.I.v.2 Pa¤habyàkara?a Sutta)
[36] 《增支部.二集.争议品》(A.I.I.ii.9 Adhikara?a Vaggo)
[37] 同上
[38] 《增支部.当常思惟事经》(A.V.II.i.7 Abhi?hapaccavekkhi- tabba?hàna Sutta)
[39] 《增支部.九集.家经》(A.IX.I.ii.7 Kula Sutta)
[40] 例如:对于穿鞋的无病者……穿凉鞋……抱着膝盖……覆盖着头……在(自己)站立时,对于坐着的无病者,我不应该教法:此是当学。如果这么做的话就是犯了恶作罪(dukka?a)。──律藏.众学.教法相应(Vin.Sekh. Dhammasanàpa?isa§yutta)。
[41] 律藏.众学.第3品.第7及第8条:「我应当感激地接受钵食……我应当注意钵地接受钵食:此是当学。」不这么做即犯了恶作罪(dukka?a)。
[42] 《经集.大吉祥经》(Sn. Mahàma?gala Sutta)
[43] 例如《长部.大般涅槃经》(D.ii.3 Mahàparinibbàna Sutta)
[44] 《法句经》第109首偈。
[45] 也可译为健康。
[46] 有人告诉作者,在马来西亚有许多现代人深受七十或八十年代一部名为「天地一沙鸥」(Jonathan Livingston Seagull)的影片感动与影响。这部影片是关于一只粗野、叛逆的海鸥,脱离了其他海鸥,飞得比其他海鸥来得高,以便寻求一种涅槃。在巴利圣典里,我们可以读到许多这种「勇敢」的叛逆者。对于佛陀对粗野比丘的诸多分析之一,请参考《中部.鹌鹑喻经》(M.II.ii.6 La?ukikopama Sutta):在此,有些被误导的人,当我告诉他们:「舍弃这个」时……他们不舍弃它,而且对我及那些想要修行的比丘无礼。对于他们,这件事变成一个强劲、强韧、坚固、不会腐蚀的束缚与粗大的轭。
[47] 译按:动物的一切诡计、骗术、狡猾和欺诈都是浅显易明的,根本不成为秘密。
[48] 举例而言,缺乏正念与正知是无明之食。请参考《增支部.无明经》(A.X.II.ii.1 Avijjà Sut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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